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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另眼相看]
请把我看成一个半途出家人，又或者请你和别人谈起我时，可以用‘识少少扮代 表’来形容我，这一切或那一切都是无所谓的。 有一个故事… “几年前我听说巴黎某机场有个飞航管制员，他下班回家以后，即主持葛罗托斯 基工作坊。也许他是够资格的人，能够将一些重要的东西与三、两人分享。然而 我怕事实更可能是：他觉得自己是个葛氏专家，只因为他曾经在天空上看见了一 架波兰飞机。” 看完这则故事，我难免有第一反思就是：“我会不会也是那个曾经在天空上看见 了一架波兰飞机滑上我顶上的天空的那个人？” 不管是他或是我是不是真的曾经在天空上看见那么一架波兰飞机，我想，我会为 他现在正在做着的东西而喝采；同样的，他也会为我而欢呼。我们或许互不相识 ，但只因我们有同一个信念，我们都似乎在梦中巧遇上我们严师葛罗托斯基。 这有点不可思议，听起来也有点… 然而我们或许觉得有这个必要浸在葛氏大染缸里，等待我们顿悟的一天。 请再看以下的故事。 从前，有一个人突然抛弃了他的家产、事业，踏上求道之途。有人告诉他说，为 了求道，他必须找到一个上师－在某某城市某某菜市场边的某座庙旁的一棵树下 ，即有位高人，他不妨去找找看。他跋涉了许久，终于抵达了那座城市，找到了 那菜市场旁边的庙，可是，他失望得几乎叫了出来：那来什么上师？那棵树下只 坐着一个白发皤皤的老乞丐，面前摆着一个土钵，好像张口向他要施舍似的。这 个求道者失望地走开了，继续他的求道旅程，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，一个 季节换到下个季节，廿个寒暑很快就过去了。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，在他几乎完 全绝望的时刻，他又回到了那个城市的那个菜市场边的那座庙－叫他难以置信的 是：庙旁边那棵树下竟然坐着他风尘仆仆地遍寻了廿几年的上师！看那五光十彩 的宝树！那盛满稀世珍品的宝皿！那仙风道骨的空颜慈悲－他立刻拜倒在他的上 师面前，同时，他心里也十分清楚，这位上师跟廿年前他所遇见的乞丐是同一个 人。他突然悲从中来，涕泗纵横地哭喊：“上师，上师，你为什么让我绕了那么 多的冤枉路？为什么当时你不收留我？为什么不让我善用我的青春好好侍候你、 奉行你的教诲、光大你的智慧？我现在已经油尽灯枯、风中残烛了…” 待他平静之后，那位老乞丐/上师缓缓地挣开眼睛说：“没有那廿年的奔波、寻找 ，你看得见我么？你听得到我么？不到你世间的财富、算计油尽灯枯，你岂会燃 起真正的智慧火炬？不到时候，我就是点燃你心中的智慧之火，很快地他也因你 的莽撞滥用而灰飞烟灭了。” |